“阿爹,你明天去买些粮食回来,一直吃青菜萝卜也不是办法。”等一家人接收完这个消息,王依依提出自己的要求。
阿母还是不同意的,王依依现在小,以后用钱的地方多,这笔钱要给她留着。
阿母不同意,王依依又把阿母拉到身边,抱着她肩撒娇:“阿娘,你就同意了吧,我和哥哥们还是长身体的时候,现在长不好,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。”
王依依说的是实话,王家几个孩子还没到骨龄闭合的年龄,只要营养均衡,长高还是很有希望,她也一样,想长到上辈子同样的身高。
抛开孩子,父母年龄其实不大,阿母才三十七,阿父才三十八,四十不到的年纪,因为长期吃不饱饭,看着像五十多岁的人一样。
为了一家人的健康,吃食这块,是万不能少的。
阿母听了王依依的话,没忍住捂嘴嗔笑,汉子及冠后,就不会再长个子,女子及笄,身型也固定了,要说他们还在长身体,她是不信的。
要说王依依自己贪嘴,阿母也就信了,偏偏还带上她三个哥哥。
“阿娘,要不明儿你跟阿爹、哥哥们一起去,他们买东西不仔细,你看下家里还差什么,明儿一起买回来。”
阿母一笑,王依依更有劲了,抱着阿母,把头靠在阿母肩上,娇滴滴的撒娇。
三个哥哥以及阿父,对此已经习惯了。
小妹、女儿就是喜欢这么撒娇,她一撒娇,家里人就拿她没办法。
所以小妹、女儿,从小就没干活什么活,只要一指使她,她就撒娇不干,这也是王依依身体芊细的原因。
阿娘被王依依这么一磨,也没了脾气,家里确实很穷,一件衣服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,眼看着快入冬了,是要买些御寒的东西。
布匹王依依已经买回来了,要买的,除了粮食,就是棉花,至于肉类,家里养了两只猪,过冬就可以杀了吃,不用担心没肉吃。
第二天要出门,阿父阿母烙了些干饼,装好带着做干粮。
王依依把她想要的东西,跟父母重复了一遍,一起烙了饼,才回屋休息。
镇上离村里远,步行过去要四个时辰,为了保证明晚顺利到家,寅时一到,一家人就背着背篓,带上干粮打着火把出了门。
这个时候,王依依还在床上,睡的天昏地暗。
易参停留的那几天,她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,又走了两个时辰的路,早已经累得不行,等她醒时,已经日上三竿。
父母兄长早已经出了门,家里只有她自己,家里能吃的,只剩下混着糠的面,以及种了六亩的大白菜和白萝卜。
家里养了三只老母鸡,运气好能收三个蛋,运气不好只能收一个,今天棚里只有一个。
捡了鸡蛋,又舀出一碗面粉,和在一起煎了一个鸡蛋饼,弄好午饭后,背着背篓,拿了一把镰刀,去地里除杂草。
除出来的杂草,又背回家,分给棚里的两只猪,和鸡棚里的三只鸡跟两只鸭吃。
她不会做猪食,家里有哥哥在,她也没干过这活,但是农忙的时候,父母就是把草直接倒给猪,所以她才想着除地里的杂草喂猪。
来回背了五六趟,院子里堆了不少杂草,一直忙到申时,王依依才停了下来。
休息了一刻钟,王依依又背着竹篓出了门。
家里没米没油,有面、白菜、白萝卜,可吃多了也会腻,她打算去山坡上,找些野菜,顺便看看能不能碰到值钱的山货。
王依依在村里来回走,路上没少碰到人。
第一二趟的时候,别人只是会跟她打招呼,之后的几次,就有一群女人坐在她必经之路上,她一走远,那些人就开始指指点点。
“以前就没见过她下地,男人死了,倒是勤快起来了。”王依依走远后,一个女人指着她的背影说。
“那可不嘛,今儿都没见她家里人,估计是被她阿母骂了,不得不做。”另一个女人也在一边说风凉话。
坐在一起的人,是村里的长舌妇,谁家有个鸡毛蒜皮的事,都能被她们拉出来指点,不说个大半响不罢休。
王依依对她们有印象,也知道她们说风凉话,没搭理的背着背篓,手里拿着镰刀,往山上走。
现在已经是十月上旬,空中时不时的会飘些雪花。
太阳一出来,雪花就融化了,这里又是山里,一路上全是泥泞,走了一圈,王依依腿上已经全是泥巴。
一路走来,野菜没见着,就算见了,王依依也不确定能不能吃,就全都没碰。
野菜没找着,倒是捡了不少榛蘑,榛蘑晒干后,不管拿来煲汤还是红烧,都很香,是北方不可缺的美食之一。
不过这个时候的人们,似乎并不知道这东西可以吃,地上随处可见的都是榛蘑。
除了榛磨,还有木耳,榛磨因为天气变凉,很多都已经开始腐烂,王依依捡的最多的,还是木耳。
木耳喜欢长在朽木上,又多在阴凉潮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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